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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大型系列报道连载

时间: 2017-08-05 06:42 作者:裴国栋 来源:中视网 点击: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本报北京讯)裴国栋 男,汉族,出生于1950年7月17日(农历6月初3日)。甘肃省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人。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先后任天水地委报道组新闻工作者、清水县委报道组组长、天水地区劳改支队办公室主任、天水地区司法处办公室主任、天水市法学会秘书长、天水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天水市委政法委副书记等职。2010年按副地级干部待遇退休。在国家级、省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近千篇文稿;起草撰写过大量的公文类文章。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中做出突出贡献,曾多次受中央和省、市的表彰奖励。中央组织部﹑中央综治委曾给予嘉奖。

 


作者故居— 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系列报道之一


作者工作过的地方—天水市人民政府

 

2016年5月份少华社长采访作者裴国栋时的合影。


 

2017年8月4日中国报道新闻社社长少华同志,一画开天文化艺术协会执行
主席顾亚东,前往甘肃天水作者裴国栋家中看望并合影留念。
 
 

自   序

 


    我原定的书名为《往事回睦》,在修改时总感到平淡无味。文章中涉及的许多内容是自己成长过程中对社会、人生、世事的一种洞察和审思。即更名《岁月沉思》为本文的书名。

 

    书槁成文后“中国报道新闻社”以《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为标题分别在“中国报道新闻网”、“中视网”、“一画开天艺术网”三个媒体同步并机连载。对我鼓舞很大,督促我对此文进行了修改校正。

 

    《岁月沉思》实际是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为主线,真实地记录了记事以来近六十年个人、家庭以及整个家族在社会变革中的悲欢离合。本书从家庭变迁、个人成长过程和事业奋斗中折射出所处的时代背景、生活环境、风土人情和社会发展变化过程及自己人生旅程中的成败得失。它用真实的史料,把人生经历中发生的一些事件呈现出来,表现出了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的血肉关系。实际是我人生的感悟,历史的见证、时代的记录,也是本人对一些社会问题的思考。

 

    时光流逝,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失了。

 

    在我短暂的一生中,走过风、走过雨;经历失败、体会成功;品尝过痛苦、享受过欢乐;走过泥泞、踏过坎坷、经历过挫折和万苦千辛才幸运的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小路。远去的尘封往事值得品味,逝去的青春值得回忆,走过的路子留下了时代的印痕,藴含着成长的足跡。

 

    往事历历在目,心绪不堪回首,每当我闭上眼睛沉思,那故乡的炊烟、童年的月夜、父母亲的教诲,还有身后留下的串串人生足迹,以及那山间不知名的花草发出的淡淡清香和村前东流小河潺潺的水声……犹如一幕幕古老电影镜头似的在脑海反复显现,仿佛把我带到了已然逝去却永不会磨灭的远方。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幼年经历了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的忍饥挨饿;上学期间遇上了“文化大革命”,在停课闹革命的浪潮中上北京接受毛主席检阅和“长征大串联”;退学回乡后,在生产队“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披星戴月,战天斗地,投入到改天换地的战斗行列;在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浪潮中当上当上了民办教师,不拿工资拿工分,在教书育人的行列工作了五年多时间;后来有幸被推荐上大学,成为特殊环境下的“工农兵大学生”;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先后在新闻单位、政法部门工作三十五年时间。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从一名农村放牛娃到一名国家工作人员,经历了身份的变迁和各种政治运动。回想起来这些历历在目,件件在心。

 

    闲暇之余,和同事聊天,与家人交谈,就会谈及幼年时的家庭磨难;学生时代的学习生活;父母﹑兄弟姐妹的生离死别;参加工作后的岗位的变迁。这些往事,恍如昨日。故此在同事和家人的鼓励催促下,我坐在电脑桌前,生疏地敲起了电脑键盘,把学习打字与往事回忆同步而行,开始回忆走过的路、沉思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事件和人物。

 

    回忆走过的路,我珍惜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人生在世,与父母、妻子、儿女、同事和朋友之间相处实际都是一种缘分。坦诚地说,不论是在家庭、在单位还是朋友之间,我始终怀着一颗诚挚的心,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我深深地感谢曾经帮助、培养、教育我的领导和同仁,使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在政府部门有了一席之地;感谢所有关心过我的亲人、同事、朋友,帮我渡过工作和家庭的道道难关;感谢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感谢我的兄弟姐妹,是他们起早贪黑挣工分供我上学;感谢我的家人与我风雨同舟,共患于难,共同支撑了这个家庭!

 

    在我的一生中付出与缘分紧密相连,我与任何人没有大的过结。我问心无愧,尽管太多的辛酸融进了昨日的犁铧;尽管难以抹去的忧伤充斥着我的心灵;尽管大半生的精力挥洒在征途上;尽管痴笑我傻的声音挥之不去……但我做人的唯一指南是自己的良心和责任,感到慰藉的是自己的正直与诚实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我没有著书立传之意,也没有在人前评功摆好之念,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述说给后代,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代人坎坷的经历和辛酸的奋斗史,让他们不要忘记在人生道路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人之恩。让他们牢记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开拓事业,成就美好未来,让他们从我人生的成败得失中吸取教训,走好自己的路。

 

    文章是现在写成的,而所讲述的许多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廿一世纪初的陈年旧事。当年所亲身经历过的人,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有的也将是古稀之年。这其中的许多事件是对是错,历史大多已有定论。暂无定论的我也不多加评论,只好由后人去评说罢了。
 

 

贺国栋同学《岁月沉思》付梓


 

冯天真 于甲午秋月


黄河岸畔幸识君,

 

四十年来谊长存。

 

生计艰难半书泪,

 

事业有成一路平。

 

孝親未尽终抱憾,

 

仁爱永留昭后生。

 

大梦醒时向晚唱,

 

妙笔生花著乡亲。

 

 

 

★ 冯天真:作者系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同学。

 

 

出身篇(一) 

 

过继给五叔的前前后后系列报道之(八)

 

 

    过继,是传统宗族观念中的一种收养行为。大都是为了延续男性继承人而所做的收养行为,以继承香火。古时候香火也指后辈烧香燃火祭祖,故断了香火就指无子嗣。古时有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没有后代传承香火是最大的不孝。 其实这是古代人们的一些比较落后的意识而已。我幼年时,也曾有一段过继于人的经历。

 

    我四岁时被过继给五叔为子。那个年代,我们那里农村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在人们心目中,只有男孩可传宗接代继承香火,而女孩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人家的人,生孩子跟别人姓。所以,女孩子是不能继承香火传宗接代的。在那个年代,如果生有女孩无男孩,或者婚后迟迟不生育者,就要从自己家族兄弟姐妹的孩子中过继一名男孩作为养子,来继承香火。自己兄弟姐妹孩子中没有适合的,就抱养他人的孩子作为养子来传递继承香火。我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过继给五叔为子的。

 

    五叔裴岁喜,1921年农历辛酉鸡年所生(具体月日不祥),2003年5月逝世,享年82岁。五娘蒲氏,秦安县云山镇人(生辰不祥)。五叔中等个子,瘦瘦的身材,浓浓的眉毛下嵌着一双不太大但炯炯有神的眼睛,从他眼神里永远都找不到一点忧愁。岁月像把利刃,无情地在他额头刻下道道沧桑的痕迹。由于长年的劳累,五叔脚腿有点不灵便,走起路来脚步蹒跚。他手里永远离不开一根棍,走路支撑着他的身躯。五叔性格开朗,为人谦和,经常面带笑容,喜欢和人开玩笑。每当他坐在巷道大家就围笼过来,听他讲笑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解放前五叔给天水城一户姓王的大户人家扛长工种植蔬菜。由于五叔为人勤快、诚实,深受这户人家喜爱。解放后,五叔虽搬回老家裴家庄居住。但天水城里这户人家多年来与五叔以亲戚相待,经常来往走动。五叔在城里居住多年,生活习性、口语等都和当地农民有点不同,村民们称他“城里人”,久而久之“城里人”就成了五叔的绰号。

 

    五叔在天水城种植蔬菜,学得了一手作务蔬菜的好技术。1958年,生产队集体建起了菜园子,生产队干部决定让他重操旧业给集体作务蔬菜。记得蔬菜园就建在裴家庄叫磨崖湾子这块地里,也就是现在贾川乡中学所占的位置。他在给生产队作务蔬菜的那些年里,不仅村民们吃上他种的新鲜蔬菜,而且还给生产队赚了不少钱。他作务的瓜果又大又甜,一个大南瓜足足有30多斤重,被县上拿去展览,在那“大跃进”年代真的在全县放了“卫星”。包产到户后,五叔又在自家承包地里种植瓜果蔬菜,除满足家里外,还给村上的村民销售。五叔特别诚信,他卖东西从不给人缺斤少两,乡亲们进了他的果园总是先吃后买。吃好了不买也无所谓,总是一笑而过,遇到关系亲近的总是白送给他们,不收一分钱。新鲜的蔬菜,既解决了乡亲们吃菜难的问题,又给自家赚了钱。我每次回到老家都能吃上他亲手作务的新鲜蔬菜和瓜果。五叔家的屋檐下,挂着许多装有蔬菜种籽的小布口袋,家里经常来人向他讨要蔬菜种籽,五叔不仅慷慨解囊送给种籽,而且毫无保留的传授种植蔬菜的技术。在他的带动下,许多村民也跟上他在自家地里种起了瓜果蔬菜。

 

    五叔成婚比较晚。由于过去家里穷,一方面无力给人家女方送彩礼,另一方面五叔常年在外,家里不好提亲,所以婚事迟迟不能解决。直到他三十多岁时,五娘从秦安县云山镇流浪乞讨到裴家庄时,经人说合才与五叔成婚。婚后五娘多年来尚未生育,所以,在我四岁时,父亲和五叔商议,就把我过继给了五叔。过继给五叔后,我就随五叔五娘在天水城生活了几年。记得我们居住在城北叫弥陀寺的那条巷道。听说那条巷道过去有一寺庙叫弥陀寺,所以这条巷道取名弥陀寺巷。至今这个地方仍然叫弥陀寺这个名字。现在我每当路过此地时,就不由的唤起对儿时的回忆。我还在天水城里上过一段时间的学,到底在什么地方﹑是那所学校,现在我已记不清了。

 

    在农村成立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时,父辈们劝五叔从天水城搬回裴家庄老家居住。这样,五叔就放弃了城里生活,从天水城搬迁到老家裴家庄,参加了老家的土地改革运动。那时,父亲是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干部,划分宅基地时就把我家与五叔的宅基地划在一起,修建了两个院落,一个院落我家居住,另-个院落五叔居住。两个院落中间相隔一条巷道,形成了两个院落大门相对的格局。有句话说:“远亲房不如近邻居,好不过的是对门子。”父亲和五叔不仅是亲弟兄,又是邻居,还是对门子。但后来,父亲和五叔两个老弟兄间也发生了一些纠葛。这些纠葛大都是为我的吃穿住的小事而引起的。

 

    1957年腊月祖母去世,祖母的灵柩从土门乡党湾村运到裴家庄老家殡葬后,父辈们在五叔家设灵堂祭祀,服三守灵。

 

    冬天农村的夜晚非常寂静,西北风呼呼刮着,飘飘洒洒的雪花从天而降,把大地复盖一遍又一遍。父辈们围坐在五叔家的热炕上,一边煮喝我们西北人特有的“罐罐茶”,一边说长道短,谈论家事。父辈们言谈中,无意中牵扯到我过继给五叔的事。父亲和五叔两个老弟兄间相互争执,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五叔要我回到父母处去生活,父亲却认为既然将我过继给五叔就应随五叔一起生活。两个倔强的大人,在相互争执中,把我从熟睡中唤醒,五叔让我立即回到父母亲住处去。那天晚上十二时左右,我离开了五叔和五娘。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寒风刺骨的夜晚。当时我七岁,寒冬腊月的夜晚,我孤伶伶站在山村巷道,冻僵了的小手紧紧抱着儿时经常穿的那种小黑棉袄衣襟,西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肆虐的寒风,疾速地窜进衣间空隙,浑身刺骨的冷。我两眼巴巴的盯着父亲和五叔两家两个对门子的大门门扇,看谁家能容下我幼小的身躯。两家大门始终关闭得严严实实,偶尔有人出入我就乘机赶过去,可谁家也不允许我迈进门槛半步。年幼的我在那数九寒天,冰天雪地的夜晚无处归宿,只好蹲在离“对门子”不远的一处墙的拐角处遮风避寒。那时侯,农村特别冷,狼也特别多。饿狼寻食,冬天大雪封山,饿狼窜入村庄,村子里经常发生狼吃羊、吃猪的事情。狼吃人的事情也常有发生。大人吓孩子的第一句话是“狼来了!”如若那天晚上真的遇到了狼,可能就没有我这些后来的后来……

 

    寒风呼呼的咆哮,鹅毛大雪空中飞舞,地面冻得像钢板似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天明仍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左邻右舍的村民看见我只是哀声叹气,谁也不敢把“事非”中的我带回家中。我双脚冻得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上好象丝麻未挂。饥肠辘辘,饿得我前心贴着后背,坐也不成站也不是,真正尝试了饥寒交迫的滋味。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忍受着一天汤水未进的饥饿,踩踏着冰雪融化的泥浆,高一脚,低一脚地向村头生产队圈养牲畜的饲养院走去。因为生产队的饲养院饲养牲畜有大量的粪便煨炕,所以火炕特别热,想去那里的热炕上暖和暖和。

 

    饲养院在村头的山崖之下,山崖上开挖着几孔窑洞,这些窑洞中圈养生产队的马、驴、骡子大牲畜。最中间的一孔窑洞还上下各开挖了一个不深的小窑洞,并紧贴崖面修建了一个两层楼式的房子。当地人把这种格局的土建筑叫“高房子”。这个高房子上下两层,第一层存放草料及农具,第二层是饲养人员看护牲畜的住所。我艰难地移动着冻僵了的小脚,行至村边叫碾子巷道的地方时,被当村支部书记的堂爸看见。他凑过来问我:“国栋,孩子你到哪里去?”我当时委屈的只两眼盯着村支部书记堂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泪如泉涌。支书堂爸他紧接着说:“是不是他们俩家谁家也不肯收留你?”支书堂爸一句话问得我声泪俱下,抽泣哽咽说不出话来。支书堂爸蹲下身子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用他的袖口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然后抱起我直往他家走去。他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怎么这样不管孩子呢?今晚这娃怎么过啊!”支书堂爸家住在村中间,院内南北各有几间房,北边的房子饲养猪和鸡,南边有两间房子作灶房并住人。支书堂爸一家人正忙着做过年的豆腐。支书堂爸二话没说,从锅里给我盛了半碗豆腐花让我充饥。这碗豆腐花真香,我狼吞虎咽的吃掉了这碗豆腐花。随后,支书堂爸领我直奔亲生父母住处。一进家门,我就哭喊着直扑妈妈怀里,妈妈也把我抱得紧紧的,生怕我再离开她。我们母子抱头放声大哭,父亲在一旁老泪纵横,不停的用干裂的手摸去满脸的泪花。支书堂爸开门见山地说:“你们不可难为孩子,这是你们亲生的娃,不论怎么说孩子无罪啊!”父亲哽咽着说:“我们商定把孩子已送给人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呢?”没等父亲说完支书堂爸紧接着说:“你家五爷才三十多岁,以后还可生育,你的娃到你家来有什么不好啊!”支书堂爸不管父母亲同意不同意,说完又急急忙忙去找五叔。不多一会支书堂爸从五叔那里回来,拿回了过继我的契约文书,并在父母亲当面烧毁。就在那天,我离开了五叔和五娘,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过继的历史就此结束,然而与五叔之间的情永远没有划上句号。

 

    过后,我想支书堂爸这样做可能一方面看到我年幼,谁家不收留我无着落可怜,另一方面他是村干部,也可能是职责所在。后来,事实也充分证明支书堂爸的话是完全正确的。我离开五叔和五娘不多几年,五娘就接连生了两个女孩,大的叫月珍,小的叫引弟。取“引弟”这个名字是引来弟弟的意思。果然又接连生了两个弟弟。两个弟弟的名讳和我一样同用了个“国”字,我叫囯栋,他们俩叫治国和卫国。我们姊妹之间胜似同胞兄妹,在后来人生的道路上一直相扶相助。

 

    2003年5月,在全国抗击“非典” 的非常时期,五叔突染急疾,病故于老家裴家庄,享年八十二岁。由于抗击“非典”的非常时期,外来人员被隔离,我回不了老家,所以未能回家祭奠行孝。在烧“百日纸”的那天,我才回到老家,走到他的坟头,看到的只是一堆黄土,再也看不到五叔他老人家的踪影。

 

    我过继五叔为子到后来又离开的事实虽然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但我与五叔特别亲近的叔侄关系永远牢不可破。我与五叔虽则没有当成父子,但永远是血浓于水的叔侄关系。也正因为我曾有过继于五叔为子的历史,才进一步加深了我们之间深厚的感情,这并不比父子关系逊色。五叔在我身上所施的爱,怎不是伟大父亲的所做所为呢?

 

    深思我过继于人的这段经历,主要是与当时当地的文化传统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个落后的时代,人们陈旧的传统观念,虽然现在看来比较荒唐,但值得后人深思的是女孩子是否可以和男孩子一样享有平等的权利和义务。在观念上男孩子可继承香火女孩子为什么不能呢?

 

    记得我参加工作不久,一次家人聊天时我无意中问母亲:“妈,我小时侯你们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五叔呢?”这句话刚一出口,就感觉刺到了母亲的痛处,给她伤口上撒了盐,我连忙向母亲赔情,可母亲不答不理,只是两眼死死盯着我,好长时间满脸流泪哽咽着对我说:“国栋……我的孩子……是妈的不对……。”我才知道母亲是不愿意把我送给别人的。是的,世上哪有舍得把自己的亲骨肉送给别人呢!

 

(责任编辑: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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